11 月 20 日，由苏州市相城区人民政府与《麻省理工科技评论》联合主办的 EmTech China 2020 全球新兴科技峰进入第二天议程。今年，EmTech China 邀请到了数十位顶级科学家、海内外院士、商业领袖、科创精英莅临现场，探讨新兴科技发展现状及其为人类社会带来的巨大影响。

会上，编程猫联合创始人兼 CTO 孙悦做了主题为《在线教育，从工具开始的时代想象力》的演讲，以下为整理后的演讲实录：

大家下午好，我是编程猫联合创始人兼 CTO 孙悦，很开心能够来到苏州相城，在这里跟大家进行分享交流。

我从 9 岁开始学习编程，也因为很早就有机会接触到计算机和编程，使得我在成长、创业过程中对很多事情的思考，都非常受益于早年学习编程的经历。

如果你是家长，或许已经感受到了在线教育的力量，特别是疫情期间，在全世界范围内遇到这样的特殊时期，在线教育一定会发挥出巨大作用，这样的力量也推向了教育变革的转折点，所以，我今天想跟大家聊一聊教育。

首先跟大家讲一个小故事。大家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假设，如果我们把一台电脑放在贫民窟里面，接下来会发现怎样的事情？

这是来自于印度物理学教授的一个调研实验，他出身于贫民窟，后来通过自己艰苦卓绝的努力，成为了英国理工大学一名物理学教授。有一天，他想怎样能够让孩子们更好接触到科技，于是，他把一台电脑投放到贫民窟，聘用了一个老人帮他看守这台电脑，电脑上都是英文的软件和孩子们没有见过的东西。

当地的孩子不仅不会说英文，甚至连很多 3C 数码产品都没有见过，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碰到一台 “天外来物”，电脑就像“陨石” 一样砸到贫民窟，一切都是新鲜的，没有人教他们怎么用，没有计算机老师，也没有产品说明书，上面运行的语言都看不懂。

一个月后这个物理学家再次来到贫民窟，电脑在那里放了一个月，有些脏，有些旧，但仍然运转良好，但当地的孩子基本会了所有的基本操作，甚至给专业的电脑名词重新命名，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和计算机进行交互，他们会保存文件，画画，做计算器，甚至完成了很多复杂操作，这些东西没有人教他们，这就是工具的力量。

我们是一家教孩子编程和人工智能课程的企业，相信大家都会有疑惑，这些东西我们学都困难，孩子怎么能学会呢？怎么做到这一点？

其实要教授这些东西确实是非常困难的，但是编程猫怎么做呢？我们给孩子足够强大的工具，就像刚刚印度贫民窟里面的电脑一样，能让孩子去自由探索，不受拘束，这就是编程猫作为一家教育公司属性之外，我们更像是一家做 “工具” 的公司。

乔布斯在早年接受采访时说的一句话：“所有的书，学习材料以及评估都应该变为数字化和交互式的，为每位学生来量身定制，并切提供实时反馈。”这句话基本定义了未来教育以及前进的方向。

教育本质上不是把线下的东西搬到线上，这样做没有太大意义，没有改变任何模式，但科技创新能够让我们创造出一个个让孩子在里面探索的操场，在操场里让孩子们完成学习。

现代教育已经到达了改革的边缘，这个边缘是底层逻辑的变化。

过去我们的教育，就像是 “肥皂剧” 的教育方式，怎么理解？大概就是老师告诉我要做什么，书本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在这个学习场景里面好的表现是什么？非常接近书本的答案，非常接近老师告诉我的答案，越接近表现越好。

这是传统的教育模式，而现在，我们认为新的教育模式应该是场“真人秀”。

大家都应该看过现在比较火的真人秀综艺节目，什么是真人秀？之前我和马东老师交流的时候，他说真人秀和有脚本的节目的区别在于，真人秀只会给出方向，你永远无法预测真人秀里面会出现什么有意思的内容，之所以那么好看，是因为产生出来的内容是无法规划、无法预测、无法演的。

我们新的教育方式也在发生类似变化。“教学”两个字，是 “教” 重要还是 “学” 重要？大家心里面都会有答案，默认很多情况下都是 “教” 重要，因为我们都是受这类教育长大的，“教”重要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名师出高徒，一定得有好老师，但好老师的资源一定是稀缺的，而且以教为中心，老师的能力其实非常有限，一个老师能教好数学、但不一定能教好语文、英语，所以又一定要分科。

还有一点，以 “教” 为中心的教育方式，我们要求孩子要好好学习，用道德去约束，从小就不断告诉他们“好好学习，以后才能成为优秀的人，伟大的人”，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完成了千百年的教学。

而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教育应该变为以 “学” 为中心的模式。以“学“为中心是什么？就是没有标准的唯一答案，而且我们要去解决一个具体项目、一个问题，跟真实生活非常像，教育越来越不像一门学科，不是去考试，没有标准答案，而是需要把问题解决，需要提供足够多的场景和信息给到孩子。

而且以“学”为中心，会发现老师在这个过程中将不再是教育的主体和中心，老师只是资源的一部分。而真正让我们能够普及以学为中心的教育方式，首先需要创造很多的工具，这些工具就是在线教育公司和科技教育公司应该努力的使命。

我给大家举个编程猫平台上的例子，一个很典型以“学”为中心的例子，这个题目叫做“哪一种井盖最好”，让所有孩子去设计下水道的井盖，到底什么样的井盖是好的呢？大家觉得是道数学题、语文题还是社会学问题，最后你会发现，你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多种思维方式模型。

例如，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哪些井盖的材质容易被偷，从物理学的角度讲哪些井盖的形状或者是受力程度能够让它比较结实，还需要从材料学、化学各个维度分析，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学科的概念，每个孩子得到的方向肯定不尽相同。

我们自己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会发现它是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包含很多的知识，这就是我们说的以“学”为中心的教育方式。

过去老师很像是帮你开车的人，你自己开着车老师说往东打一打，帮你拉一下方向盘，而现在的老师像一个导航仪，学生必须自己驾驶车辆去到一个地方，老师需要做的一件事情不断的提出问题进行引导。

以井盖为例，小孩子说我设计一个圆的井盖，老师就会问，这个井盖要不要防腐蚀？会不会影响城市美观？孩子自己会得出结论，这个教学方法不是天方夜谭，已经有过很多论证。

我给大家举一个真实的案例，上海的华师一附中，我姑且称这个班为 J 班，起初是该学校里最差的一个班，当时学校几乎没有班主任愿意接这样的班级，觉得这个班的学生上课闹哄哄、学习成绩差，大家都愿意带优等生班。

最后出现了一个年级主任周老师，现在是华师一附中的校长，当时他出现接管了这个班，定下了两套规矩：家长不准管我怎么教，校长不准管我怎么教。

这个班用了新型的教学模式叫 PBL （Project-basedLearning，项目式学习），该模式以学生为中心、以学习为中心，老师没有那么重要。最后这个班在高考毕业的时候，平均分 633 分，全班考的最差的同学考上了同济大学。

学习的根本模型从公立体系到校外的教育机构，科技公司的参与综合在一起已经发生重大变化，接下来一定会产生新的教育模式，而这种模式有一个要素：要有足够强的工具支持，而不是足够强的老师支持。

说回我们自己的公司：编程猫，外界觉得编程猫是教编程的培训机构，但我们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研发人员，很多人经常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编程猫有一个原则，开一门课之前要有一个工具，没有工具不开课，不会做上传一批老师上课视频或者一批课程就开始上课的事情，我们一定要有相应的工具，只有好的工具才能使孩子在里面无限地探索，以学为中心。

编程猫开发的工具非常多，累计研发了 33 款编程创作类工具，获得 537 项专利、1500 个 IP 版权和 76 款软件著作权。已编写完成的地区教材有 60 册，已出版校本教材 24 册，待编写地区教材 47  册，很多甚至成了全国各地的官方使用教材。我们需要好的工具，孩子用这些工具就能够自己完成人工智能课程的学习。

编程猫自己的老师就像孩子们的朋友一样，有一次，一个孩子给我们的老师打视频电话，因为老师教过他怎么做分类，然后他在超市中发现，商场的很多分类不是对的，这个学生就给老师打电话，他跟老师说超市分类分得不好，效率很低，讨论新的解决方案，这个孩子才 6 岁，但他的思维已经发生巨大改变，真正的学习其实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中完成的，而不是在试卷和课本上。

还有一个案例是个非常孤僻的小女孩儿，在家里面有网瘾，半夜会爬起来玩电脑，在学校里面也没有朋友，妈妈非常焦虑。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她妈妈给她报了编程猫的课程，我们的老师发现这个女孩儿其实极其聪明，可能是我们平台上最聪明的那波人，这个女孩儿在平台上有了非常多的粉丝，做出来的作品，写出来的代码也非常好，做出来的游戏非常有想象力。

我们发现，当我们能给孩子一个工具和一个充分自由的土壤，她能够真正去学习，可能她之前听到最多的教训就是不能干这个，不能做那个，而在编程猫她感受最多的是，可以做这个，还可以试试那个，整个学习的过程变成了由兴趣和个人的动机驱动的方式。

很多人觉得玩耍等同于电子游戏，其实不是的，很多教育机构把这个事情搞错了，他们认为给孩子做一个类似于学习型的网游好像学生就会去学习了，其实玩耍是大自然给予孩子最神奇的工具，而做教育的人，需要把玩耍看成严肃的追求。

给大家举个例子，我们可以想象有这样一个任务，这里有一排按纽，一二三四五六，你需要按某个按钮几秒钟，再按另一个按钮几秒钟，然后把整个操作重复执行一遍，你觉得可以执行完吗？没问题，但让你执行十遍你会执行，让你执行几个小时你还会坚持下去么，但我们换一种方式整个感觉就不同了。其实刚刚所有执行的指令就是超级玛丽中的一部分操作。

如果是枯燥、要刻意执行的事情无疑会感觉非常难坚持，但我们如果能在真实的场景中自由探索乐趣，就会有无限的驱动力，这就是 “玩耍” 基于教育最本质的工作，而我们作为教育科技企业，就是要利用科技的力量把教育从一种非常刻意的状态变成自然的“玩耍”，让孩子无限的想象力在过程中得到激发。

最后给大家分享一句我非常喜欢的观点：教育是一个围绕需求、知识、问题、过程、社交的完整活动。我觉得，今天我们所有的企业都应该去帮助学生完成这样的活动。

我们即将踏入教育变革的临界点，这样的临界点下不要执着于 “在线” 两个字，免得大家会产生误区，好像把内容变成线上化，把它变成多媒体，就是科技教育和面向未来的教育。

我觉得新时代的教育需要搭建好基础设施，那种可以让孩子们自由探索，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接触到优质教学资源的设施，否则我们所谓的在线教育没有意义。

编程猫作为这样一家科技教育机构，很幸运站在今天这样的时代，我们相信会有更多的在线教育企业和科技教育企业加入我们，去做更多适合、便于孩子使用、能被所有孩子接触到的好工具，使我们的教育事业发生根本性的变革，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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